病房内。
心跳监测仪的声音滴滴作响。
周劭安静的躺在病床上,薄唇泛着惨淡的白色,褪去了阴鸷的面容看起来格外虚弱。
助理没有隐瞒裴闻渡和周劭打起来的原因,也一五一十的将周劭给傅婳下药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说完,他忐忑的低下头。
这件事追根究底是周劭的错,就算白夫人和周先生想要追究,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,更何况那人还是声名显赫的裴家继承人。
白静娴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中一片清明。
“昨天来的那个人,是裴家的人吗?”
助理讷讷点头:“是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先出去吧。”
白静娴挥了挥手,坐在病床边,心疼的握住周劭的手,眼泪一颗颗落在他的掌心。
“阿劭,是妈妈对不起你。”
“不过你怎么这么傻,做出这种事?”
—
上完药,傅婳才意识到一个问题,裴闻渡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?
她狐疑的盯着男人脸上青一块、紫一块的伤痕,语气带了些许审问。
“裴闻渡,我记得我离开西山京郊的时候,你脸上还好好的。”
这伤口显然不是和周劭打起来的时候弄伤的。
虽然不是当事人,但副人格做的事,他一清二楚。
他和副人格一样,不喜欢那个岑清樾。
心思略微流转,裴闻渡便心安理得的利用起了副人格装可怜的“罪证”。
装可怜,他也会。
“我离开的时候,遇见了岑清樾。”
提到岑清樾,傅婳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睛。
“他无缘无故打你做什么?”
裴闻渡同样一副费解的表情,矜贵清隽的面容在垂眸间隐晦的划过一抹晦涩。
“可能……讨厌我吧。”
“就算再怎么样,也不能打人啊。”
傅婳心疼的摸上男人的伤口,对岑清樾的好感又降了几分。
“我没事。”
“没事什么,看他把你的脸打的。”
傅婳忘了,裴闻渡哪里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性格?
即便他再温润守礼,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,外人也休想伤到他半分。
纤细的手指落在脸上痒痒的。
裴闻渡抓住傅婳的手,动作起伏间,暴露了她脖颈间那枚惹眼的吻痕。
呼吸沉了一瞬,男人托着她的腰,唇不管不顾就印了上去。
“唔,裴闻渡。”
她气还没顺过来,男人又堵住她的唇,带着她跌入柔软床铺。
……
一夜混乱。
第二天醒来,鼻尖萦绕着干净苦涩的冷香,让傅婳倍感舒心。
她没有睁眼,闭目自顾自的在男人怀里寻找最舒适的位置。
柔软的发质在他下巴上来回乱蹭,即便男人再有定力,此刻也忍不住哑着嗓音。
“别乱动了。”
赤裸裸的肌肤相贴,熨贴着彼此的体温更加滚烫,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劲瘦的腰腹间跳动的青筋。
让人难以忽视。
傅婳也察觉到了这一点,不自在的往上挪了挪。
可下一秒,男人的手却探进被子里,揽住她的腰腹朝他身上压了压,低沉的嗓音掩饰不住的蛊惑。
“就一次。”
“好不好,宝宝。”
傅婳现在已经摸清男人的套路了。
一旦他想干坏事,就撒娇叫她宝宝,用着她抵抗不了的语气拿捏她。
可偏偏她还没出息的拒绝不了。
房间里很快响起暧昧的喘息。
傅婳趴在男人身上,漆黑的眼眸此刻已经是涣散一片,可男人仍旧钳制着她的腰,强势的要将自己映入她眼中。
“傅婳,看着我。”
他逼迫着她盯着他,侵略性的气息似一张大网密密麻麻的将她笼罩其中,撑的她有些难受。
“裴闻渡,我知道是你。”
瞳孔有过一瞬间的失焦,很快又恢复正常,傅婳长睫已经被泪水沁湿,却还是坦然承受着他汹涌的爱与欲。
她很清楚,裴闻渡这样做,完全是为了让她忘记那天发生的一切不愉快。
他要用这种方式,霸道的占据她所有的感官,如同贪婪的野兽,只想让她记住他一个人。
给予的爱与欲,似翻涌的潮水要将她淹没。
恍惚间,她似一艘小舟在波澜起伏的海水中摇摇晃晃,起起伏伏。
直到一道猛浪袭来,所有的感官都被男人身上的干净冷香所替代。
此刻,那双漂亮的眼眸只盛得下裴闻渡一个人。
……
胡闹过后,男人的情绪又恢复成以往的镇定平和。
傅婳窝在男人怀里,半是慵懒,半是玩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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